日子走過的腳步 靜的如雪片輕飄落地的無聲 悄悄的如山溪慢慢似無動的細流 除了樹梢的積雪 換上一樹的嫩綠 非命的生活還是一如往常 水不少挑一桶 山柴也沒少堆一擔 該做的功課也沒少做 只是幾年以來擔水挑柴的肩背 以從小孩時的瘦弱 轉成如熊背虎膀的厚實 只是一如往昔 緊閉著嘴的臉龐 是少了些孩童的稚氣 但在眼神中卻又多了幾分沉穩 最值得一題的是 他走路的方式與樣子 倒有幾分老道的神情 現不管擔挑水擔柴多重 步法落處灰不起塵不揚 常時忙完活興緻一起 也會追山雞趕也兔打打野味 再不就躍身寒潭 淺游深潛逐魚撿石為樂
老道閒坐道觀旁 除了兩鬢多些霜髮 還是一如往常的撚著鬚而若有所思 今天突然像心有所定 見剛把山上砍完扛下的柴搬進柴房 正準備又到溪邊挑水順便跳到潭裡 把身上一天下來滿身的汗味 好好沖喜一番的非命 叫聲 : 過來! 非命先是一愣 隨即趨步上前還是習慣性的用眼神探問 只聞 : 打我! 只見老道隨手丟胳臂粗的木棍往非命一扔 非命身手也算靈敏順手一接就是愣在那 只這一愣老道一點步右掌指微伸已近其胸 非命一驚
這一驚在記億深處 那可是非同小可 在記億中當自己仍是小孩時 跟著老道上山說是砍柴 其實只是自己拿著柴刀 老道只是空手只要一找到枯幹 手只輕點聽幾聲後 只見他手指沾木腰脊微動 肩一沉掌一吐 粗者腰斷中幹連跟瞬斷 接下便是自己慢慢將細枝砍下綑成堆 老道則自己扛幹下山 初時自己也曾因一時興起有樣學樣 但不是將實幹挑錯成枯幹 連掌帶肩一連痛了好幾天 就是差點連滾帶爬被枯木反彈跌下斜坡 但當老道要自己一年推石斷木後 初時枯木雖斷 但總覺身上仍有被回震之感 慢慢的再經半年把玩 到最後只要心覺如練推石斷木時 已聽到脊後的斷木聲響 枯木已應聲而斷 那種脆感直如只聽到心的聲音 手未覺有推感般脆利 但非命只把這當做生活本來要做的事 跟挑水扛柴也沒甚麼不同
但當真見老道突然這舉動 腦裡一閃心在慌中 步點身移胸本能一函 就在這一函 只見自己眉前一掃 又是本能頭一後仰 但此時又感喉結有物摸入 此時老道姆指已順勢點住喉凸處 下額又是本能一縮 這又反被老道一個掌背反骨如鶴頭一提 整個人像整身浮起 當這一浮時 又覺胸又是一按 只感人已失重往後飛了去 但眼前的老道身形 卻根本沒離開自己 只見其手只一扣前衣襟 自己又已原地站挺不動 但只一個念頭要起未起 只感腳根被扣 老道只肘一輕點其胸只微一震 非命頓時一屁鼓狠跌在地半響站不起來 腦裡只空白一片
人還沒來得及回神 耳邊又響起 : 別以為會抓幾隻呆雞笨兔 就像有那麼一回事 人這種東西永遠讓你防不勝防 那怕只要腦袋一愣 從胸震 眼抹 喉扣 頸捩 體飛到人倒 試想你已死幾次了?你以為你有幾條命? 只這一愣就是九條也不夠你死 先回去想想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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