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山煙與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到得原來無別事,廬山煙與浙江潮。」......蘇東坡


這本是要用在解釋「行意功」「八卦練」「太極用」的「太極用」,但想想就放在此,也表示對東坡居士無限的敬意。


前句後句字字不變,但有心者必已有所悟得之於內。在此雖言廬山說江潮,說者豈是意指廬山或江潮?這是一種對事裡人情有所悟後的假借抒發。行意功是從無到有,如精合胎成,在經生、育、養、長...漸成其大。但無中豈能生有?這常是練太極者最深的盲點,死抱著而丟不開的包袱。即便胎本因無而生,但若無已能有的因素在又豈能珠胎暗結?行意功裡所言「功」之意即在此。從願鬆之情,體究由鬆轉沈的意,即是功。也就是上詩中頭句的之意,味道千般恨不消則是意指所下的功夫。


八卦練說練也非練,只是在這轉換過程中浸淫默化,當心有所體悟,即是契合「到得原來無別事」是句意。這只能賴有心體會,在此多說無益。總是人各一肚,個人飢個人飽無法替代。


前「練」已難說難表,況事後境之「用」。行意功是合虛成一,此處之「一」即是無中所生後之「有」。此時之有貴專而深,重精而凝,故說「一」。這在金剛經理為起頭問說的「如何調伏其心」之等意。八卦練是將此已專且深,已精且凝的「一」透身與心的契合交容而靈活此「一」也就是生靈活現的「一」。


「用」無法可說,無話可解。古人說「道」無法落於文說,只能地上劃一「圓」以代言傳意。這裡若強說硬解,只能以「一即是全」,「全又只是一」。若人持刀手揮千次往八方斬,如人包於刀光劍影中,任何處皆有刀影,且萬千次揮後仍是此手中一刀。一是全之本,全只一之能,一若能活,則無處不能一,無時不可一,但若一僵而滯,則一只是一,此時的「一」在經理只稱「物」不稱一,若是物只落入成、敗、壞、空的必然而已。


故所謂「用」豈是現凡夫俗子的「發思」「勁想」?只是知所一為何,悟一之活全,則說用無用無不用。甚麼是用?「廬山煙與浙江潮」後的「天涼好個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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